其实吕飞熊说的也不算错。。。。。。
因为苍鹰岭中的士兵底子,确实是当年投降的大齐岭北军。。。。。。
李震北当年率领20万岭北军‘造反’,结果遭到了吕成良的背叛和出卖,以至大军惨败,血流成河!
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“为国捐躯”的。
那些识时务的,投降的人,还有他们的家眷妻小,就成了苍鹰岭的原始股。
还有那些。。。。。。原本该被‘连坐’的岭北军的家眷们,也有相当一部分被带到了苍鹰岭!
吕飞熊一口一声‘梁贼’,‘阉狗’的大嘴巴子抽着宇文朝恩的脸,每天都要进牢房里折磨宇文朝恩一顿,把这曾经高高在上的岭北监军,折磨的几乎都快没人样了!
他的儿子宇文浩也被关押在同一个牢房里,每天被吕飞熊变着花样的折磨。。。。。。
原本宇文浩是个大胖子,这才十几天的工夫,就被折磨的瘦了十几斤。。。。。。满脸是血和伤,几乎都没有人样了!
而之前保护他的四大高手,也都被吕成良给拿下了,现在全部叛变,成了吕成良的人!
深夜里,父子俩浑身是伤的在囚牢里对坐着,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中。。。。。。
“草他妈的!”
宇文浩骂道:“爹,你还看不出来么?这都是吕成良那老小子搞得鬼!这苍鹰岭里的齐军,全都是吕成良的私兵。。。。。。他就是个两面人,一面蒙蔽圣上,当大梁的将军,一面在岭北经营自己的摊子。。。。。。我们真是可悲!竟然一直都没看出来!”
“咳!现在说这些顶屁用!”
宇文朝恩痛苦的直摇头:“要怪!就怪我太低估这家伙的邪性了!我们之前只道是气他,把他当猴耍,哪成想真把他逼急了,对我们下了狠手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爹!你放心!朝廷肯定会救我们的!”
“救个屁!”
宇文朝恩骂道:“你还没看出事态的严重性吗?在咱们还安坐岭宁府的时候。。。。。。那吕成良已经偷偷的给皇帝写密折了,把咱们的事儿,全都给抖了出去。。。。。现在,你我囚禁于此,这吕成良更是掌握了话语权,他想跟陛下说。。。。。。还不是都由着他?还不知道他会在折子里给咱们编排个什么罪名呢?”
“未必!”
宇文浩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:“爹啊!您别忘了,您是监军啊!朝廷每个月都要派人过来跟你聊聊的。。。。。。现在他吕成良把咱们给囚禁在这里,朝廷派来的人见不到咱们,他也无法自圆其说!”
“你懂个屁!”
宇文朝恩骂道:“这正是吕成良歹毒的地方!他走这一步,虽然是个险棋,但也是看准了以后才走的。。。。。。人家可以对朝廷说,咱俩立功心切,不听指挥,盲目进军,以至惨败被俘,屎盆子统统都扣在咱们的头上,然后管朝廷要粮要钱。。。。。。再把咱们的老底都给揭出去。。。。。。说岭北已经没有粮了,都被咱俩给贪污了!”
“王八蛋!”
宇文浩拳头握得咯咯直响,怒骂道:“早知道。。。。。。我就让我手下的高手,把姓吕的给宰了!”
“现在说这些屁话还有啥用?”
宇文朝恩叹了口气说:“就算朝廷不信任吕成良,再派其他的将领过来,这岭北。。。。。。已然是吕成良的天下,照样也会遭致惨败,然后士兵被俘,被他吸收,成了他的私兵!”
“毕竟,他现在是两面人。。。。。。新来的将领,相当于‘傻子’,还指望吕成良配合呢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狗日的!爹啊!那要照你这么说,我们彻底玩完了么?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吗?”宇文浩绝望道。
“眼下。。。。。。”
宇文朝恩哀伤的叹了口气:“兴许小诚子,会救咱们!”
“小诚子?你指望他?”
宇文浩苦笑的摇了摇头:“那孙子。。。。。。当初阿谀讨好您,完全就是利益使然,你还看不出来吗?他那个人。。。。。。是一点底线也没有的,功利心极强!现在吕成良彻底掌控了岭北。。。。。。那姓宋的,还指不定怎么跪舔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