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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缔结两国盟约,我与姐姐分别嫁往北襄与南靖。
姐姐成了北襄王心尖上的人,而我,是南靖王亲自求娶的王后。
大婚次日,南靖的旧爱郡主闯进殿中,语气讥讽:“你不过仗着郑家手握水师,这后位,坐得稳么?”
我抬眼浅笑:“郡主以为我为什么敢坐?”
“我沈家人是来做主子的,可不是千里迢迢来当妾的。”
毕竟,
我有一个妹控的姐姐,还有一个恋爱脑的姐夫。
我的背后,是两个愿以江山为聘的君王。
我若是受一分委屈,自会有人用十万铁骑来讨。
大婚次日,苏婉就跪在了我凤仪宫的正殿外。
“臣女自知僭越,但情难自禁。”
“求王后娘娘成全。”
她母亲柳夫人没来,来的是一封血书。
上面是柳夫人亲笔,字字泣血,说女儿已三日水米未进,若不能入宫侍奉,便要以死明志。
萧彻下朝过来时,脸色难看至极。
他屏退左右,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疲惫:
“清辞,苏婉性子刚烈,她真会做傻事。”
“北疆不稳,朝中老臣本就对沈家心存忌惮。若此时再闹出人命”
他没说完,但意思很清楚。
沈家手握水师,是倚仗,也是靶子。
“陛下想如何?”
我拨弄着腕上的翡翠镯子,那是姐姐送我的嫁妆之一。
萧彻避开我的视线:“给她个名分。”
“不必高,从最低的才人做起,就安置在最偏远的落月轩,绝不会扰你清净。”
我抬眼看他。
这位亲自求娶我的南靖王,此刻为了另一个女人,在跟我讨价还价。
我忽然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