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罢,使臣看向萧彻:
“我王另言:南靖王若连自己的王后都护不住,不如将王后送还北襄。我北襄自以举国之力奉养,断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!”
殿中落针可闻。
我缓缓走到礼部侍郎面前,轻声道:“听见了吗?我姐姐和姐夫说,让我受委屈的代价,是三十万铁骑。”
“而你,差点让南靖边境,燃起战火。”
我直起身,看向萧彻:“陛下现在可还觉得,臣妾需要通敌?”
萧彻伸手握住我的手。
掌心滚烫。
他声音沙哑:“清辞,是朕糊涂。”
殿外又走进一人,是姐姐身边的女宫。
她走到我面前,单膝跪地:
“臣奉王后之命,特来护卫小公主。王后让臣带话:谁让你受委屈,姐姐就让他后悔生在这世上。”
她起身,目光扫过殿内,落在李岩身上。
“方才,是你在公主面前放肆?”
李岩还未答话,刀光已至。
人头落地,血溅金砖。
女官擦净刀锋,收刀入鞘,声音平静:“北襄规矩,冒犯王族者,死。”
那一夜,六位附议废后的大臣被削职,三位宗室被罚俸。
所有说过话的,都在宫门前跪到天亮。
而我牵着那个孩子,去了听雨轩。
苏婉正对镜梳妆,哼着小曲。
见我进来,她先是一愣,随即笑了:
“娘娘怎么来了?可是前朝出了什么事?”
我没说话,身后女官端上一碗汤药。
“绝子汤。赏你的。”
我捏开她的嘴,将药灌了进去。
她呛得满面通红,却还在笑:“我有皇长子,不能生了又怎么样?”
说到皇长子,她立刻注意到承儿在我身后,捏着衣角,不肯与她对视。
苏婉盯着孩子,声音发颤:
“承儿,你怎么跟着她?母妃不是让你离这坏女人远点吗?”
我抬脚踹在她膝弯,她直接跪倒在地。
我声音冰冷:“你面前这位是太后亲收的幼子,按规矩,你得喊皇叔。”
她目眦欲裂,嘶声尖叫:
“你这个疯子!你竟敢搅乱宗嗣,苛待皇长子的生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