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聿之的别墅地下室被改造成了一个牢笼。
没有窗户,墙上是人工营造的虚拟海景投影,试图模拟出一点生机。
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高定女装,梳妆台上摆满了顶级护肤品和珠宝。
薛照梨被沈聿之强制地带到这里,已经三天了。
沈聿之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。
他像是疯了一样,试图用物质填补他对她的亏欠。
“梨梨,你看,这是巴黎刚空运来的最新款裙子,你穿上一定好看。”
“梨梨,这是拍卖会上拍下的蓝钻项链,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喜欢蓝色……”
“梨梨,这是我让米其林主厨特意为你做的甜点,尝尝?”
“梨梨……”
沈聿之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讨好,眼神里充满了小心翼翼。
可薛照梨始终沉默。
她吃得很少,睡得也很少,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,本就白皙的皮肤几乎透明,眼神空洞,无论沈聿之说什么,做什么,都得不到她丝毫的回应。
她甚至不再看他一眼。
这种彻底的漠视,比愤怒的咒骂更让沈聿之感到恐慌和窒息。
“梨梨!你看看我!”沈聿之终于崩溃了,他猛地抓住薛照梨瘦弱的肩膀,强迫她转过身面对自己,声音嘶哑,带着绝望,“你说句话!骂我!打我!恨我都可以!别这样对我!求你了!”
薛照梨被迫抬起头,空洞的视线终于聚焦在沈聿之脸上。
他的脸色比她还难看,苍白憔悴,眼底布满红血丝。
薛照梨看着他,看了很久。
就在沈聿之以为她会开口时,她只是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。
沈聿之颓然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,看着薛照梨漠然的样子,第一次无比清晰地意识到,他彻底失去她了。
被囚禁的第七天,薛照梨依旧坐在那里,不说一句话。
傍晚,沈聿之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来。
连续几日的煎熬和精神消耗,让他的脸色更加灰败,眼底的青黑浓得化不开,但他看到薛照梨的身影时,眼神依旧亮起一丝希冀的光。
“梨梨。”他唤了一声,声音干涩。
可这次,薛照梨竟然从椅子上缓缓站起身,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。
沈聿之顿时狂喜。
“梨梨,你终于原谅我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