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么……”
灼烧感从口腔蔓延至胃部。
以至于苏锦绣想要质问,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。
更令她慌张的是,小腹传来一阵阵绞痛,似乎是孩子在挣扎,在抗议,遭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。
察觉到不对,苏锦绣想要弯腰吐出来。
沈瑶却上前一步,将她强行撑住,令她无法吐出。
脸上满是关切:“苏姐姐,你怎么了?”
在贴近后,只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苏锦绣,我好像弄错了,你喝的不是鸡尾酒,而是落胎药。”
温热气息拂过耳垂,像毒蛇吐信般粘腻阴冷。
“你……”
苏锦绣指尖掐进掌心,月牙状伤口渗出的血珠染红了袖口。
她万万没想到沈瑶如此歹毒。
刚要开口,小腹却传来更加剧烈的痛感,好似要将整个人撕裂。
“山河,救我……还有孩子……”
汗水不断冒出,苏锦绣艰难维持着自身意识,牙齿将下唇咬得血肉模糊。。
许山河眼中闪过一丝心疼。
他刚要上前,沈瑶却突然捂着腰倒在地上,一只手扯着许山河的裤脚说:“山河哥哥,我好痛。”
所有人都清楚这只是沈瑶的伪装。
只是,被偏爱的,都有恃无恐。
许山河直接抱起沈瑶,在走出包厢时,朝着苏锦绣说道:“你忍一下,我喊救护车来接你。”
痛得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,
苏锦绣彻底绝望,收回了向许山河伸出的手,尽全力调整自己的位置,好让自己倒在沙发上。
许山河,如果孩子出事,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。
这是苏锦绣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。
两天后。
苏锦绣再次醒来,是在医院。
点滴管里的透明液体匀速坠落,像倒计时的沙漏。
空气中消毒水的气味令她有些反胃,她捂了捂鼻子,手又下意识朝着小腹摸去,却是一片平坦。
孩子!
孩子去哪了?
“护士,我的孩子呢?孩子在哪?”
苏锦绣语无伦次开口询问,声音嘶哑,难掩虚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