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笙拽住纳兰湘的头发,往上一提,强迫纳兰湘看向自己。
少年森冷的声音,要冰刀子一样,一字一句,扎在纳兰湘的心尖。
“本座是不是提醒过你,没事别在本座面前瞎蹦跶!”
“挺大一个人,怎么就是记不住呢?”
“非要本殿动手提醒你!”
纳兰湘像条死鱼一样瘫在地上,上半身被迫后仰,眼底是掩饰不住的仇恨和怨怼。
想开口说些什么,却被一种无形的威压遏制,久久吐不出一个字。
她的怨,她的恨。
她的不甘,以及她费尽心机的谋算。
在纳兰笙面前,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。
她就像个蠢而不自知的跳梁小丑,机关算尽,也不过是徒增笑料。
纳兰湘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。
从前,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比不上纳兰笙。
直到现在,她才隐约察觉到,人与人,终究是不同的。
她一个黑心烂肺的凡夫俗子,竟然试图去挑衅纳兰笙这个,误落凡尘的真神!
真真是可笑至极!
凉亭里发生的事情,很快便传到魏玲珑耳中。
魏玲珑又气又急,立刻带着一大群人,匆匆赶到“案发现场”。
还没走近亭子,就看见自小娇惯的女儿倒在地上,满头鲜血,生死不知。
“湘儿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纳兰笙,你这野种!你竟然敢打湘儿!我要杀了你,我一定要杀了你!”
魏玲珑提起裙子,不顾一切的朝纳兰湘冲了过来。
墨影一挥手,两个黑龙卫抽刀出鞘,挡在魏玲珑面前。
“放开我!”
“你们这些卑贱的下人,竟敢拦本夫人?”
“本夫人要杀了你们,要把你们抽筋扒皮,挫骨扬灰!”
魏玲珑气的指着身后的一大群下人怒吼:“你们这些狗奴才,愣着干嘛?”
“还不赶快动手,打死这些敢冲撞本夫人的贱民!”
她双眸含恨,脸色狰狞扭曲,像个发狂的野兽,恨不得立刻扑上去,将纳兰笙撕烂碾碎。
平日里雍容华贵的贵妇人,此时此刻,却比那阴间的恶魔还要骇人万分。
纳兰笙松开纳兰湘,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,动作优雅的擦干净手指。
而后轻轻一甩,手帕瞬间化作烟尘,飘散在风里。
“夫人头上那根簪子,看起来倒是有些眼熟!”
上一秒还在发疯的魏玲珑,下一秒突然卡壳。
她震惊的看向纳兰笙,努力掩饰住眼底的慌乱: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!”
“小贱人,我劝你赶紧放了湘儿!”
“你这般狂妄自大,残害手足,也不怕遭了天谴!”
“怎么办?本座就是不怕呢!有种过来咬我啊!”
纳兰笙说着,抬手一挥手。
再看,那根插在魏玲珑发间的簪子,已经到了纳兰笙手中。
纳兰笙慢条斯理的把玩着簪子,意有所指的笑了笑:“这根簪子的形状,很像本座见过的一种草药。”
“夫人不妨解释解释,你一个连京城都没出过的大家闺秀,怎么会知道苏兰草这种东西?还把它做成簪子,日日佩戴!”
闻言,魏玲珑心底一寒,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纳兰笙怎么会知道苏兰草?难道他。。。。。。
魏玲珑深吸一口气,指甲掐进入掌心而不自知:
“什么苏兰草?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今日是你祖父的寿宴,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?”
就在这时,纳兰骁姗姗来迟,身后跟着江河湖海四兄弟,还有一大群贺寿的宾客。
“干什么呢?吵吵嚷嚷成何体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