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木的声音低沉而有力。
“樱木,跟我来。”
“别像个丧家之犬一样趴在地上。”
说完,赤木转身就走,根本不给樱木拒绝的机会。
去哪里?
是要去办公室办理退队手续吗?
樱木的心沉到了谷底,他失魂落魄地站起来,默默地跟在赤木高大的身影后面。
他以为赤木会带他去办公室,或者直接把他赶出体育馆。
然而,赤木却领着他,穿过走廊,来到了一间空无一人的器械室。
“咔哒。”
门被锁上。
密闭的空间里,只剩下他和赤木两个人。
樱木的心跳得飞快,手心全是冷汗。
[这是要干什么?关起门来执行队规吗?]
[大猩猩的铁拳……我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?]
然而,预想中的训斥和拳头都没有到来。
赤木没有骂他,甚至没有看他一眼。
他径直走到一个满是灰尘的铁柜子前,捣鼓了半天,从最底下翻出了一盘老旧的录像带。
然后,他走到角落那台同样老旧的录像机前,将带子塞了进去。
“滋啦……”
老旧的电视屏幕闪烁了几下,雪花点之后,出现了画面。
那是一场篮球比赛。
国中时期的比赛。
屏幕上,一个穿着11号球衣的高大中锋,正在篮下笨拙地卡位。
他接到了队友的传球,却一个黄油手,球直接脱手飞出了底线。
攻防转换,对手快攻。
那个11号中锋拼命回防,却因为脚步跟不上,被对方的小个子后卫一个简单的变向就晃倒在地。
他狼狈地摔在地上,眼睁睁看着对手轻松上篮得分。
比赛的最后关头,比分胶着。
又是那个11号,在篮下接到一个绝佳的传球,只要放进去就能追平比分。
可他因为太过紧张,上篮的力气用得太大。
“砰!”
篮球重重地砸在篮筐上,高高弹起。
终场的哨声响起。
球队因为他这个失误,输掉了最关键的一场比赛。
画面定格在那个11号跪在地上,双手捶地的背影上。
他和刚才出糗的樱木,和每一个初学篮球的菜鸟,一模一样。
技术粗糙,基本功差,被对手耍得团团转。
樱木震惊地看着屏幕上那个笨拙的身影,又扭头看了看身边如铁塔般沉默的赤木。
[这……这是……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