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那你就可以冤枉我?”贺岑州低低的声线,染了几分委屈。他是戏精吗?怎么这么会演?姜苒都被他弄的不知该说什么了。叩,叩!贺岑州刚擦的干净的手指敲了下他面前的餐盘,上面放着他剥了那么多唯一放在自己盘子里的虾肉,“这个玩意我是剥过不少,但除了我之外能有口福吃的你是第一个。”他这是解释吗?可他为什么要给她解释?姜苒弄不准他是什么意思,但还是回了句,“那我真是三生有幸。”“嫁给我贺岑州你那是祖坟冒青烟,”贺岑州还真是自负的一点脸不红心不臊。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存了什么心思,但刚才的对话也算是说明了他娶她的原因,“贺先生这样的大人物想玩弄收拾我一个女人很简单,不必这么辛苦的演戏。”姜苒说完站起了身,抬腿走出了餐厅。塞多纳的夜很冷,完全没了姜苒刚下飞机的舒适感。比起城市的冷,冷的更是一颗心。贺岑州娶她不过是一场报复,或许不止是一场报复,他在用自己高级的玩法在玩她,可以给她极致的温柔和体面,也可以往她心上钉一颗拔不出却只要一呼吸就会疼的钉子。所以他可以对她时而温柔,又时而毒舌。不愧是贺岑州就连报复恨一个人都手段非同一般。车子带他们来,也带他们走,回去的路上更比来时更沉默。姜苒虽然了然了贺岑州的心思,但并没有半分畏惧,相反她更坦然了。司机将车再次停下时,姜苒的眼前是一座庄园,纯欧式的建筑风格,可是下了车又感觉自己错了,这里面又有很多东方古韵因素。不用问这肯定是贺岑州的住处,当然也有可能是栾黎疗养的地方。“先生,”有女佣过来,对着贺岑州恭敬的行礼。“这位就是太太,”贺岑州对女佣介绍姜苒。“太太!”女佣也给她深鞠躬。姜苒点头回礼,在女佣的指示下她随着进了庄园正屋,夜色里的庄园小院并不漆黑,四处都是那种暖黄的灯,让小院看起来很有氛围感。这个环境姜苒是喜欢的。姜苒刚进正屋便闻到了空气中似有若无的香薰,十分的清雅好闻,屋内的布置也是中西混合风,有壁炉,也有古色古香的屏风。这样的风格混搭不伦不类很矛盾,像极了屋子的主人贺岑州。“太太,您需要茶还是咖啡?”女佣问她。姜苒刚要说不需要这么麻烦,已经信步走到沙发那儿,把外套随意一丢的贺岑州懒懒道:“太太的喜好你没看还是就着饭菜吃了?”淡淡的一句却是让女佣惶恐的立即低头,“抱歉先生,我这就去准备。”姜苒再次看向贺岑州,他斜坐在沙发那儿,手臂随意的搭在沙发臂上,双条长腿交叠,眼皮微掀的对上姜苒的,“过来。”这两字像唤他豢养的小动物一般。可她姜苒不是。“栾黎呢,她在这儿吗?”姜苒只想见自己想见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