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来的都会来!姜苒已经做好了准备,虽然心里头有些突突,但她还是让自己镇定下来。贺岑州娶了她,让她了了外婆的心愿,让她得到了体面,仅凭这个她对这个男人便没有什么不可以的。曾经她以为友情高于一切,可别的人揣测会扭曲你的善意和善良。顾承言教会了她,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情。现在的她无友无爱,只有眼前的苟且,于她来说过好现下每一天就够了,不对,或许是过好眼下的每一分每一秒就行。七年前的那场意外让她早就明白了,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和意外会哪个先来。明天会是怎么样,身边的人会对她什么样,她不愿提前去揣度,更不愿去焦虑。贺岑州如果是要她这个人,她给就是了。贺岑州出来的时候,姜苒刚好吃光最后一碗面,甚至连汤水都没剩下。“嫁进贺家第一天就饿肚子了,我这个老公看来不太称职,”贺岑州的头发没有擦干,湿哒哒的,身上是黑色的睡袍,露在外面的肌肤胜雪一样白。黑白的冲击下,让他哪怕身着睡袍也依旧是短剧大男主的感觉。帅的,有些野,而且还很有压迫感。这个房间布置的全是喜庆红色,唯有他一身黑的站在那儿,显得与这儿格格不入,却又霸气十足。姜苒莫明的就感觉空气稀簿了起来这倒不是因为接下来要发生什么,纯粹是因为这样的贺岑州让她有种说不出的陌生,还有恐慌。仿若,他不是她的新婚丈夫,而是一个要夺她性命之人。姜苒不敢看他,虽然心里已经打了悚,但还是顺话接话,“那你以后改正就好了。”贺岑州的眼底多了抹玩味,明明怕他却还敢呛他。他迈着步子过来,站在桌前,姜苒坐在那儿,两个人一高一低。明亮的灯光下,他高大的身影落下深浓的阴影,姜苒只觉得压迫感更重了。姜苒的下巴忽的一凉,贺岑州的手指轻轻抠起她的下巴,“你似乎跟今天在婚车和婚礼上不太一样了。”“你不也一样?”姜苒迎视着他,鼻息间是他沐浴后的水气,很好闻。她与贺岑州的交集不多,她对他的感觉就是人帅有钱还热心,不像很多有钱的公子哥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不上任何人,而且贺岑州给她的感觉很儒雅。可现在她发现自己似乎有所误解,这个男人远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。“我的不一样是因为以前你只是个路人甲,而如今你是我的贺太太,我的女人”贺岑州没用她说便已经知道她说的不一样是什么。最后几个字绕着他的舌尖,味道有些暧昧,温凉的心跳终还是漏了一拍,她端起托盘起身,“我把这个送下去。”“贺太太没有做这些事的道理,”贺岑州懒懒的看着她,“今晚你有更重要的事去做。”他句句点她,姜苒怎么会听不懂?姜苒也不矫情,“我去洗澡。”她起身从他身边经过,虽然她尽量避开与他碰触,可他湿漉漉的头发似乎还是蹭到了她的耳尖。凉凉的,又烫烫的。